【优优配(www.uupei.com)】译制片配音,说起当年的辉煌,每位老艺术家都无限感慨。而与昨日辉煌对应的,是今天这个时代译制片已经没落这个无可争议的事实。优优每日配音行业新资讯,和您一起关注上译“辉煌年代”晚会落幕,童自荣、刘广宁、苏秀、赵慎之等配音艺术家回忆往事。
“大家掏腰包来听我们这些七老八十的人聊天”,这是译制片导演孙渝烽对10月1日、2日两晚在上海大剧院举行的“辉煌年代—上译厂配音艺术家和他们的经典作品”晚会的“中肯总结”。这台晚会在“声粉”的欢呼声中落下帷幕。有别于普通的演出,晚会的主角似乎不是上译厂现在仍健在的老艺术家们,而是他们和已故同事们曾经的作品,童自荣、刘广宁、苏秀、赵慎之等配音艺术家们都似乎只是作为穿针引线的“串场嘉宾”,串联起大屏幕上一帧帧熟悉的画面,一个个鲜活的人物。这台晚会没有节目单,只是一群人对一个时代的致敬与追思,台上的“明星”们虽偶有表演一两个随兴的小节目,但更多的时候只是安静地坐着,像一场“艺术人生”的访谈串烧,唠家常似的和观众们分享他们对于曾经配音艺术辉煌年代的记忆。
“辉煌年代”的演出从北京到上海,入场券都是销售一空。译制片这一在今天逐渐走向没落的片种,在一些人的心目中仍有其特殊的地位。现场观众以中老年人为主,演出的现场,台上台下形成了一股特殊的气场,台上的演员絮絮叨叨,说到当时厂里的某一个演员配了某一部影片的某一个角色,台下的观众都会集体发出恍然大悟般“哦,是他啊”的反应。首先登场的童自荣说着佐罗的宣言从观众席中走上舞台,这是童自荣自己要求的出场方式。本来他还想要更“佐罗”一些,比如骑马或者吊威亚飞上舞台,但导演组担心他的身体,不予执行,最终从观众席走出总算也符合佐罗“为人民伸张正义”的角色定位。虽然声音已经不如当年电影中的清朗飘逸,但作为老配音演员的精气神依然充满了那个年代的气息。台下童自荣是个内向且不爱言辞的人,到了舞台上,即便不是表演台词,他的每一句话都是铿锵有力激昂得如同“佐罗附体”。他用浓重的“配音腔”向现场观众开启了他所经历的译制片的黄金时代回忆,“我从事配音的三十年,也是我对前辈们崇拜的三十年,我也将永远崇拜他们!”之后,童自荣还在影迷的手风琴伴奏下现场为观众放歌一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童自荣说这是他第一次在同事面前唱歌。之后,刘广宁,孙渝烽,曹雷、曹景行姐弟分别上台与观众分享当时他们塑造角色的经历和心得。刘广宁的甜美可人,曹雷的变幻多情都曾为银屏上留下经典的声音。孙渝烽以幽默的语气带观众回顾了已故配音演员在塑造角色时的种种趣事。穿插在不同讲述者篇章之间的,是大银幕上经过精心剪辑的《简·爱》、《音乐之声》、《尼罗河上的惨案》、《巴黎圣母院》等译制片片段,勾勒出李梓、毕克等已故配音艺术家的艺术人生,斯人已逝,音容犹在,这便是对他们最好的纪念。已经年过九旬的苏秀说,当年陈叙一老厂长制定了“上天入地,紧追不舍,拐弯抹角,亦步亦趋”的十六字方针,至今犹在。另一位耄耋老人“阿崎婆”赵慎之说话带着浓浓的朗诵腔,说自己年纪大了,也不愿每天活着只剩下吃饭,还想着能做点事,尤其是自己热爱的事。
说起当年的辉煌,每个人都满心热爱,无限感慨;而与昨日辉煌对应的,是今天这个时代译制片已经没落这个无可争议的事实。如今回看辉煌年代,不是一场单纯的狂欢,更多的人,带着一份追思。今天译制片厂依然存在,配音演员仍是一部分人从事的行业,但译制片已经愈发边缘化,更多的配音空间都留给了动画片;配音演员也已经沦为一个工种,再也不会有人把他们看作和上一辈一样的“声音艺术家”。关于译制片的没落,老配音演员们尽管惋惜不舍,但也只好无奈淡然地看着一个时代就这样远去。《宁死不屈》、《一个警察局长的自白》等影片的译制导演戴学庐认为,“辉煌年代”的成就有三个要素:一个特殊的年代、一批特殊的观众和一群特殊的演员,三者缺一不可。译制片风行于“文革”结束之后的改革开放初期,当时人们面对西方文化的饥渴前所未有,新鲜事物让人大开眼界。译制片本身是属于特殊历史时期的特殊产物,因而这样的辉煌年代的确再难复制。
“总听到大家说译制片没落,心里肯定会觉得惋惜,但自己一己之力也做不了更多,毕竟时代不同了。现在上译厂的配音演员自由了,可以自己做很多事情。配音只是一个选择。” 刘广宁对早报记者说。经过当时“辉煌年代”严谨的创作氛围的刘广宁十分怀念当时译制片工作者们在老厂长的带领下,从剧本翻译到人物揣摩逐字逐句精雕细琢的工作方式,她说自己现在几乎不进电影院,“一方面影片本身质量就差,另一方面我们会选择看配音的版本,但现在的配音都太粗糙了。有时候厂里还组织我们看片,许多老同志都觉得现在电影根本看不懂了。”